传说古代某地有个美人,姑且不说相貌如何。单说那一头青丝秀发,就已传遍了十里八乡。
据说每当她在河边洗头的时候,发丝和河水一起波动,晃动着美人嫩白脸庞的倒影,犹如万里星空落玉盘。
但是这个故事并不是讲的这个美女,甚至没有人记住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面庞几何,年方多少,甚至那一头青丝有几尺都没人记得。
人们口耳相传的是,坐在河畔青石上梳洗头发的美人手中的那柄桃木梳子。
据说梳子是美人出嫁时,母亲亲自去求的乡镇中那个性格刁钻的木匠做的,样式虽然是最普通的,梳面上也是简单的两朵桃花而已。但是是美人所用之物,自然是人人争相求得一见的饰物。
而有人却在这时候,动起了坏心肠。
据说因为很多日子没人见到美人出来走动,乡亲们终于担心的去她家里查看。却看到美人已经躺在地上多日了,头发被散乱的剪碎在地上,早已西去。
众人帮她收拾好后事,等到草草的葬礼结束,人们才想起来,没有人见过那柄桃木梳子,看来是被歹人害命后,遗失了。
时光就像冬天的泉水,冷冻成冰。
那年,又是一年的正月中,正是姑娘们出嫁的好日子,镇里的姑娘们都穿戴好嫁衣,等着明天早上的迎亲队伍,打着最响的锣,吹着最响的唢呐而来。
村里有个丑姑娘,说是丑姑娘,却也是被村里人起的诨号,欺凌而已。
家里人也没有人给她安排相亲,也没有人上门提亲。
这天夜里她走在街上,听到“哐当---”一声脆响,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靠着明亮的月光,确实是一个木头小物落在自己的前面了。这朗朗月光,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到这东西是从哪里落下来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会害怕。明明是半夜,为了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就溜出门散步这种事,如果被人知道了,就更加嫁不出去了。
丑姑娘拾起这物件,却是一柄桃木梳子。多少也算一个物件,自己不用的话,还可以送给乡下的穷亲戚不是吗,就踹在了怀里。
是夜,乡镇里的少女都看到了一柄桃木梳子落在了自己面前。
冰封的泉水,一旦等到春天,也是可以变成山洪的。
尖叫声传遍了整个村落,姑娘们都疯了,谁也不知道这些木梳是怎么来的。
扔也扔不掉,甩也甩不开。
即使被扔到茅厕之中,也会看到桃木梳子乖乖的躺在自己的枕边,散发着阵阵桃木香气。
人们开始想起那年的那个美人,和美人手中的梳子。
有人会说,那些疯掉的姑娘,应该就是当年痛下杀手的人吧。
胡说八道。没有人有证据不是吗。
那,故事的结局是什么呢?
那年,村里的姑娘们都疯了。
单身汉们也就疯了,这好好的婚礼,怎么没了新娘。
老人家们互相打听着,终于知道丑姑娘还没有出嫁,而且也没有疯掉,只是因为没人提亲,气馁的躲在屋里绣花呢。一夜之间,相亲的人们涌上了她家的门,甚至有新郎官自己带着花轿来的。
老母亲拦在门口,嘀咕着说:“我家姑娘怎么以前就不见得这么好。”
“时代在变化,不是吗?”大家都这么说。
“那我去叫我闺女出来,你们等在这里。”老母亲向后院走去,心想老姑娘终于要嫁出去了。
大家也等在客厅,却听到老母亲一声尖叫,然后“扑通---”一声,显然是倒在地上的声音。
众人循着声音,向后院走去。最近姑娘们都疯了的事也闹得人心惶惶,说实话,这个时候,没人愿意想象后院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了自己家的单身汉们,都壮着胆子往后院移动,你推我,我推你的挤着走。
后院的闺房门大开着,老母亲躺在门内。有人快走两步,赶去查看老母亲是否还活着。而另外的人,壮起胆子向里屋望去。
在屋里,坐在铜镜前的就是丑姑娘了。
她的手里拿着那柄木梳,在对着镜子梳头发。自言自语道:“我终于也有这样的秀发了。”
众人尖叫着往屋外逃去,也有人当场晕过去的。虽然说村里的姑娘都疯了,但没有人像丑姑娘这样,从那天起就一直在对着镜子梳头的。
一直梳,一直梳,梳到头发都一根一根的断落,掉在了身上和地上。
头发梳没了,也没有停下来。丑姑娘的眼里,自己的秀发比天上的银河还长呢。
黑色的血渍顺着头皮留到衣服上,手臂上,脸上。如果仔细地看,甚至可以看的到丑姑娘的头骨。
丑姑娘回过头,笑着说:“你们谁是我的新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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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丑姑娘不是杀人犯,也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没有亲戚,没有财产的美人去调查真正的杀人犯。
但是最后,这故事究竟讲的是什么?
思考这些事情的是幼儿园园长高仓,这个故事,是幼儿园的女教师们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讲的。自己虽然不和他们一起用餐,但是那天他身体不太舒服,没有去买午饭,就坐在休息室里喝茶不经意间听到的。
故事很惊悚,但是姑娘们很喜欢,而且笑得很开心。
后来经过口耳相传,衍生了很多版本,甚至从小朋友那里听到了拿着桃木梳子的亚马逊女战士的版本。
到底是为什么呢?高仓想不明白,就像自己结婚那么多年,有时候还是不明白媳妇在想什么一样。
在下午幼儿园放学的时候,他和另一个女老师HIMA一起站在幼儿园门口和前来接孩子的家长们打着招呼。这时候,他才鼓起勇气问道:“HIMA酱,中午时候,你们讲的那个故事是从哪里听的?是恐怖电影吗?”
“讨厌啦园长,如果被你老婆发现叫我HIMA酱的话,明天又不给你做便当了啊。”HIMA酱甩着一头金色大卷长发嘲笑着高仓。
“咳咳,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高仓有点脸红,以前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后来好像还发生了很多趣事,不过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园长对恐怖故事也感兴趣吗?”HIMA估计脑子里也在回味之前的事情,脸上忙是挑衅般的笑容。“要不要下次来听我们的‘百鬼夜谈’课?”
“哦~”高仓想起来了。确实有哪个老师提议要体验下古老的土之国的中元节,而准备重现下“日出之乡”的“百鬼夜谈”来着。
但是我们是幼儿园唉。高仓曾经这样反对来着。然而望着一屋子的节肢动物型人类的幼体挥舞着节肢满屋子跑来跑去,感觉这都不是事儿。
“那,那个故事是谁讲的呢?”高仓想着。这么完整的故事,应该是幼儿员大班的孩子们讲的吧。
“诺,就是那边的孩子们。”HIMA酱兴奋的向马路对面挥手。
站在马路对面的是五个穿着黑色小礼服的小男孩,确实是大班的个头。看到老师在挥手,五个孩子也挥手,然后鞠躬谢意,然后上了那辆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地超长轿车。
那辆车随即腾空而去,在地下城这个狭窄的角落,显然有种不属于这里的不自然。但是那种不自然,反而让园长有种安心感。
在园长能察觉和感受到的危险判断边缘,金钱魔法正在发挥着他的作用。那是最近说要来借读的五胞胎兄弟,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那时候园长还紧张的以为某个擅长制作综艺节目的电视台要来制作什么性格扭曲的节目了。
不过看着那辆超长的飞车,真的很有“安心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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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5坐在车上,看着下面仰望着自己离去的两人。计算机大脑正在计算自己如果是人类,那么成为幼儿园园长和老师的概率是多少。
I-5虽然是修女型家庭机器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台总是跑着奇怪的进程。
那个故事,自己也从五胞胎那里听说过。
但是,是哪里不自然吗?
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吗?脑袋里装着这个星球上最高端的计算机芯片,同时还和火之国的神道系统Iris实时传输着数据。如果说这个星球上最聪明的机器人是谁的话,就是这个目前在角斗场老板阿蒙的家里担任着保姆职位的机器人I-5了。
大部分人都处在一个不适合自己的环境里,但是反过来,也许这样的环境才是最自然的,不是吗?
I-5的矛盾判断处理器,似乎有点矛盾。
“要不要顺路去逛逛书店?”司机师傅说。
这个司机师傅是新来的,I-5的机器芯片运作着这样句子。
“好诶好诶。”“要去书店喽!!!”五个孩子活蹦乱跳着,跳的车子都在晃动。
从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保姆的,从什么时候有的五胞胎,I-5很不清楚,只要计算机认为这是正确的,没有异常就可以了。而且,即使出现了问题,藏在自己修女服下的武器们也可以久违的用上了,不是吗?
“Five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司机问。
他说Five的时候,就像说“废物”一样。而且他的嘴角还扬起了笑意,明显是意识到自己发音有点问题了。I-5此时却没有做出武器威吓性行为判断,而是回忆起了阿蒙对待自己的态度,一个冷冰冰的像具死尸(阿蒙确实是冷血动物啦...),一个热情的不像人类,到底哪边好呢?
矛盾判断器似乎又出问题了。
“可以路过老板上班的地方吗?”I-5突然羞红了脸,是计算器做出了拟人型举动吗?是自己的系统更新了吗?I-5没有仔细去想这些事情,电脑后台让她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然的,所有的不自然只不过是没有影响进程的异常而已。
“好的,Five。”
轿车的后视镜里,I-5可以看到司机师傅标志性的微笑,嘴角洋溢着狡猾的那种。
而在他的胸前工牌上,用土之国的文字写着“司机---唐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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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场角色:
高仓:幼儿园园长。老婆很强势。
HIMA:幼儿园女老师,葵。
唐孤:小名是“晓糖”,因为使用的魔法受限,甚至借来的魔法也不能使用而狡猾地活在“敌人”眼皮底下。
I-5:修女型家用机器人,是五胞胎的保姆。
五胞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五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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